第1章
江城市,丽景苑。
一栋高档住宅楼,凌晨两点,依然灯火通明。
房间中,张狂抓着一只白嫩如玉的小脚,放在温水中正不断的点按脚下的各个穴位。
张狂的手在每一个穴位上面的力度都十分的适中。
竭尽自己的所能,让这双小脚的主人获得最舒服的享受。
入赘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得到老婆夏思萱的首肯,接触到她那细嫩肌肤。
肤白如雪,细腻嫩滑,张狂丝毫都不敢多用一分的力度。
此刻的夏思萱,一身粉色短裙睡衣,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肩错落有致,半倚在沙发之上,堪称完美情人。
在夏思萱的手上,还拿着一本有些年代的医书,皱眉思索。
虽然张狂的足底按摩让夏思萱卸下了一天的疲惫,但是却并没有让心事重重的夏思萱彻底放松下那一根绷紧的神经。
在张狂看来,夏思萱已经是第四天像这样熬夜到凌晨了。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医书上,似乎想要寻找某种答案。
“你在看什么?”
一声冷冽却悦耳的呵斥,原本沉迷在医书当中的夏思萱,冷冽的眸子突然落在了张狂那抬起的脑袋上。
四目相对,夏思萱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厌恶。
原本她还对张狂这个入赘的丈夫抱有幻想,但是这一刻,夏思萱心冷了。
这个已经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竟然趁着自己研究医书入神的片刻,偷窥自己。
这样的人,让夏思萱感觉到龌龊。
她实在想不明白,爷爷当年为什么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给她招这么一个上门女婿。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最重要的还心术不正。
原本,夏思萱还想给张狂一个机会,但是现在,夏思萱觉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是该做出一个决定了。
“没有看什么,只是看你手上的医书。”
面对那质问一般的冷冽眼神,张狂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解释道。
“看我手上的医书?”
夏思萱柳眉微皱,面色愈加的冰冷。
“张狂,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在偷看某些不该看的地方吗?到现在,你居然还敢撒谎。”
“这本《中医疑难志》乃是中医学术界的精髓,我看起来都有些生涩,何况是你?”
“就算撒谎,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夏思萱寒声道。
“我确实是在看这本医书。”
被夏思萱误解,张狂是一脸的无辜。
他好奇夏思萱为什么四天都停留在医书的某一页上,出于关心,所以才偷看了一眼医书。
只是没想到,一眼而已,竟然就被夏思萱抓了个正着。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可怕。
“算了,张狂,我也不想再听你解释了,我们离婚吧。”
夏思萱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上那本有些年代的厚重医书放在了一旁,疲惫而又冷冽道。
她可以允许自己的丈夫不够优秀,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丈夫的无能,更何况还是一个心术不正的龌龊之人。
“你觉得很冤枉?”
夏思萱看着沉默的张狂,冷淡的继续道。
“我确实是在看你手上的医书。”张狂再次肯定道,眼神真挚。
“那好,既然你说你在看我手上的医书,那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夏思萱为了让张狂服气,直接这般问道。
“《中医疑难志》很古老的一本书了,在病症越来越复杂的今天已经有些过时了,这四天你看的一直都是失眠这一页,我想你手上应该有一个病人,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四天了吧,我说的对吗?”张狂瞥了医书一眼,旋即对夏思萱开口道。
听到张狂的话,夏思萱眉头微微一蹙,道:“猜的不错,但是这也不能说明问题。”
张狂自顾着继续道:“医书上描述,治疗失眠共四穴,引气归元、双气穴、双气旁、关元下,需以银针刺穴,方可治愈,不过重度失眠患者,以此取穴,却不灵了,这应该是你这四天来一直没有弄清楚的困惑。”
夏思萱凝视着张狂,神色愈发的冷冽了,说道:“继续编吧,你以为把书上的内容悄悄背了一遍,就可以当做掩饰偷窥我的借口和理由吗?”
“张狂,不得不说,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的这点小聪明,在我这里没用。”
“另外,我很反感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动我的东西,这本医道圣典不是肤浅之人能够有资格看的。”
话落,夏思萱一脸恶心的缩回了脚,端起了医书,不想再和张狂继续纠缠下去。
张狂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得,他这一次算是跳进*河也洗不清了。
犹豫了一下,张狂还是开口道:“事实上,治疗重度失眠患者,也是有办法的,同样的四穴,你只需取每个穴位上行一寸的位置,以银针刺之就可以了。”
“取每个穴位上一寸?呵呵,谬论。”
夏思萱冷哼一声,脸上有着一抹轻笑和嘲讽。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中医针灸,是一个非常严谨的治疗手段,同时也是一个大学问,张狂一个不懂中医的人,又怎么知道中医针灸的精妙。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研究了四天也没有研究什么结果,不如去试试。”张狂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随意道。
“我困了,你今天不准在我房间睡觉。”
夏思萱也懒得和张狂理论,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进了房间。
张狂无奈摇了摇头。
反正办法他是出了,至于用不用,那就不关他什么事了。
事实上,夏思萱不知道的是,她手上的这一本《中医疑难志》其实不过是张狂无聊时随手写的一点心得而已,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倒成了中医界的典籍。
张狂看了眼沙发。
“得,看起来今晚要在沙发上度过了。”
然后就是一头倒了下去。
入赘三年,张狂早已习惯了沙发和地板。
不过,哪怕是沙发和地板,亦或者夏思萱的冷眼,张狂丝毫都不曾介意。
因为,张狂只需要静静的守护在夏思萱的身边就可以了。
仙尊之路,前世的夏思萱为守护他而死。
这一世,该轮到他来守护了。
不过,如今的张狂如若在渊的潜龙,蛰伏的三年时间已过,也是该到了冲天之日。
第二天,医院,重症观察室。
“夏医生,病人已经四天四夜都没有睡觉了,精神状态已经开始恶劣,各种并发症状已经开始显现,如果不尽快想办法,随时有猝死的危险。”
病床前,夏思萱的助理医师一脸凝重的介绍。
眼前这个病人,双眼布满血丝,青筋突起,意识已经开始出现了模糊。
“准备银针,再做一遍尝试。”
夏思萱果断开口。
手上银针如电,闪电般落在了病人的四个穴位之上。
依然是取原先那四穴。
只是,针刺四穴,病人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依然圆滚滚的瞪着她。
“夏医生,还是不行,这可怎么办?”助理医生急了。
夏思萱没有说话,犹豫了片刻,再次取针,分别向着四个穴位上行一寸的位置刺去。
连夏思萱自己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使神差的就用了张狂昨晚说的办法......
第2章
毕竟,取穴位上行一寸的位置,没有丝毫的根据和理论基础。
或许夏思萱只是想做最后的一个尝试罢了。
事实上,对于这一次落针,夏思萱也没有报丝毫的希望,因为结果不可能有什么改变。
果然——看着病人那依旧血红的眼睛,夏思萱自嘲一笑。
她堂堂一个副主任医师竟然会听信张狂那一个门外汉的办法。
“睡了,夏医生,病人睡了!”
然而,就在夏思萱出神的片刻。
周围医生护士的惊讶声却是在夏思萱的耳边响起。
夏思萱猛然看去,就看到病人那沉重的眼皮竟然真的垂落了下去。
不到两分钟,这个失眠三天的病人便是鼾声如雷了。
“夏医生,你太厉害了,竟然连这种重度失眠的病人都被你治好了。”
“是啊夏医生,你辛苦了,凭借你现在的医师水准,晋升主任医师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
“......”
一个个医生护士都是兴奋的祝贺。
“病人现在需要良好的休息环境,都出去。”
夏思萱喝退了其他的医护人员,看着病人身上那还扎着的银针,黛眉微皱。
“瞎猫碰死耗子,还真让他给撞上了。”
夏思萱冷冷的自嘲一笑,然后也是转身走出了病房。
回到办公室,夏思萱往桌上一趴就直接睡着了。
她太累了。
病人脱离危险,她也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话说张狂一觉睡到大天亮。
伸了懒腰,一口浊气吐出,分外的舒坦。
下楼,张狂就看到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身材雍容,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板着一张青砖脸,像是谁欠了她千八百万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只有四个字,她很不爽。
妇人名叫厉芬,是夏思萱的母亲,也就是张狂那尖酸刻薄的丈母娘。
“妈,早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啊。”
虽然张狂知道,主动招惹这个丈母娘准没好事,但是都撞在脸上了,招呼还是要打一个的。
“早?”
“你这个窝囊废,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还早?”
“怕是我提前打招呼,早就见不到你的影子了。”
厉芬盯着张狂,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哪能呢,妈,您饿了吧,我现在就出去给您买点吃的。”
张狂开口说道,面对这个看他就像看刺猬一样的丈母娘,张狂唯一能做的就是使用金蝉脱壳了。
要不然,耳朵上面准是要起一层厚厚的茧子。
“你给我站住。”
厉芬一声咆哮,张狂只能老实的停下。
“妈,有什么吩咐吗?”张狂问道。
“别叫我妈,听着都觉得瘆人,恶心!”厉芬厌恶的扫了张狂一眼,继续道:“过一段时间夏家有个家庭聚会,到时候夏家的亲戚都会到场,我提前通知你一声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你丢了我们家的脸。”
“夏家这么多女婿当中,就你是最废的一个,你看看人家大伯家的女婿薛洋,人家随便面试的一个盛宏地产就当上了部门经理,前途无量。”
“三叔家的女婿钱英才,比你小三岁,可人家现在是什么,鑫瑞珠宝临江连锁店的店长,有钱有面。”
“四姑家的女婿孙磊,现在是济世堂的名医贾半仙的首徒,号称济世堂未来的小华佗。”
“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丢人现眼,招你入门,我女儿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厉芬指着张狂的鼻子,怨天怨地。
听着厉芬的数落,张狂甚至真感觉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东西一样。
“那啥,妈,我要给思萱送饭了,你在家里随意。”
最终,张狂扔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
上门女婿不好当啊。
张狂感觉如果再听下去,他直接能变成聋子,要不就精神抑郁。
——“老婆赚钱给老公花,老婆你辛苦啦,你要累了就解解乏,泡个脚洗个桑拿......”
离开家,张狂一路哼着小调,提着一份盒饭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医院。
医院的饭菜,所以每天的午饭医院的。
医院附近,一条枫树林荫道上,有着一辆辆豪车整齐的停放在路边,一字排开宛若长龙,格外的壮观。
俨然一场豪车展览会,什么样的限量版都有。
上面挂着的车牌也是来至于全国各地。
而在这豪车的边上,则是恭敬的站着一群神色庄重的老人。
这些人站在这里,宛若泰山一般,气场强大,让人望而生畏。
看到张狂走近,原本神色庄严的老人们却都是满脸的惊喜。
“师祖!”
一声惊喜的呼声,接着就听到整齐的扑通声。
这些老头齐齐的跪在了张狂的面前。
张狂差点连手上的盒饭都扔了。
“师祖啊,徒孙们找您找的好辛苦,可算是把您寻到了。”
“师祖,徒孙们不孝,让您沦落到这么一个小地方。”
“师祖,您惩罚我们吧,怎么惩罚我们都接受,也让我们心中好受些。”
“......”
一个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穿着考究的老头,给提着盒饭的张狂下跪,医院附近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张狂虐待老人呢。
“一个个的,都断腿了?跪在地上想讹我钱?你们师祖的训诫第一条是什么,都忘记了吗?”张狂看着这群高调的老头,满脸的不爽。
“不敢忘,师祖训诫第一条,做人要低调。”其中一个老头马上开口道。
“知道就好,违背训诫回去自领三十棍,行了,你们一个个的可以消失了。”张狂翻了翻白眼。
事实上,对于眼前这些跪在他面前的老头,张狂别说是叫出名字了,甚至这些人中他一个都没有认识的。
这些人,谁知道是他张狂什么时候留下的徒子徒孙。
主要是这么多年了,张狂的徒子徒孙太多了,他也懒得记。
“师祖,我等甘愿受罚,只是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您,您这一次可千万别再玩消失了,好歹给我们一点敬孝的机会啊。”一个老头委屈道。
“我说你们这不是都闲得慌吗,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老实的赚钱待着,找我干什么?”张狂没好气的骂道。
“师祖,我们这不是想您,离不开您嘛。”
“得,我对老头没兴趣,况且你们师祖我已经结婚了。”张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师祖,您还是这么幽默啊,传闻您到了江城,我们现在也发展了一些微末的小产业过来了。”
“江城盛宏地产是徒孙旗下的。”
“鑫瑞珠宝是徒孙我旗下的。”
“济世堂是您这个最不成器的徒孙旗下的。”
“......”
张狂无语,他感觉耳朵又要长茧子了。
刚逃出了丈母娘厉芬的紧箍咒,又被这群老头苦水围攻,张狂可没空记他们说的这些破产业。
反正一句话,徒子徒孙的,就是他张狂的。
最终,在张狂的雷霆咆哮下,终于驱散了这群黏人的老头。
耳边这才清净下来。
不过有一点,张狂很清楚,这几年平静的日子看起来就要被这群黏人的老头给打破了。
想到这里,张狂就是摇了摇头。
被这群老头耽搁了一些时间,张狂提着都快要凉的盒医院。
——“你干什么?”
然而,刚来到办公室,张狂就看到一个男人的手,正向着沉睡的夏思萱那白皙长腿上探去。
听到张狂的呵斥,男人吓得浑身一颤,闪电般缩回手。
只不过,那只不安分的手却依然被张狂给抓住了。
第3章
男人名叫方泽,长着一双斗鸡眼,整张脸上都写满了猥琐两个字。
他是夏思萱的同事,也是副主任医师,并且在同一个科室同一个办公室。
方泽暗恋夏思萱很久,今天见没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趁机一亲芳泽,哪里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给撞破了。
只不过,看到是张狂,方泽顿时就是不屑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吃软饭的家庭主夫,快松手。”
方泽瞪着一双斗鸡眼,一脸讥诮的看着张狂,神色玩味。
方泽实在想不明白,夏思萱这样倾国倾城的完美女人,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号废物,还招回去当上门女婿。
一想到每天晚上,张狂这个废物和他心中的冰山女神温存,方泽心中就有着一股无名火升腾。
“敢调戏我老婆,老子废了你。”
张狂神色冷漠,那常年带着手套的右手提起方泽就直接扔了出去。
方泽没有料到张狂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力气,身体撞在了墙角,差点没有将他磕出内伤。
一声惨叫,痛的方泽龇牙咧嘴。
“小子,你敢打我?”
方泽怒了,被张狂这么一个出了名的窝囊废教训,方泽无法容忍。
“打你?这算轻的,老子要今天废了你这个斯文禽兽。”
张狂大步上前,一手提起方泽的衣领,接着一拳就要揍下去。
自家老婆的这大长腿,张狂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敢碰,很显然,这个方泽是活腻了。
“住手,张狂,你在干什么!”
然而,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怒斥之声。
看着提起方泽领口的张狂,夏思萱的脸上满是寒霜。
张狂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她的办公室闯祸,还出手打人,这简直让夏思萱气的抓狂。
“老婆,我在帮你教训这个斯文禽兽呢。”
张狂解释道。
“夏医生,你纵容这疯男人在办公室里胡作非为,还打人,这事要捅到院长那里,有你好受的。”
方泽被张狂提着衣领,十分的难受,张口就是这般叫嚣。
“哎哟,我说你这个龟孙,张口就血口喷人,还恶人先告状了,我现在就让你长长记性。”
张狂扯着方泽的衣领。
“够了,张狂,你给我出去。”
夏思萱一指办公室门外,冲张狂呵斥道。
无奈,被夏思萱那一双吃人的眼神盯着,张狂只能松开方泽。
但是却不忘警告方泽。
“再让我发现,你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会废了你。”
说完,张狂就要走出办公室。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护士快速的跑了上来。
“夏医生,方医生,一号VIP病房的病人出现状况了。”
一号VIP病房?
夏思萱和方泽脸色都是一变,急忙说道:“走。”
当下就往VIP病房里面赶去。
张狂不放心方泽和夏思萱在一起,也是跟在屁股后面跑了上去。
一号VIP病房。
病床上的一位老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速度已经达到了一分钟一百三十次,两眼泛白,口吐白沫,浑身都开始激烈的抽搐。
“不好,马老的先天性心脏病又复发了,快,救心丸,氧气罩,镇定剂,强心剂......”
方泽急道。
作为马老的主治医师,方泽不能允许马老有任何的闪失。
因为马老的身份特殊,乃是江城市*界一号大佬马震纲的老父亲。
原本方泽还想着依靠马老爷子这个身份,爬上主任医师的位置的。
只不过,等方泽的一切抢救措施都用完一遍之后,依然于事无补。
马老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
心跳从一开始的每分一百三十次急速下降到每分钟四十次,而且无比的微弱。
“不行,马老的脉象很不稳定,我们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了。”
夏思萱同样心急无比。
同样作为马老爷子的主治医师,丰富的经验告诉夏思萱,马老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那怎么办,马老绝对不能死。”
方泽大声叫道。
“对了,陶老,闻名中医针灸界的陶安生老先生正好在这里做学术研讨,我马上打电话给院长,请陶老先生出手。”
说罢,方泽就打了一个电话。
“爸——”
也就在方泽刚刚挂断电话的时候,一对中年男女以及一群家属正好冲进了病房,直接撞开了夏思萱和方泽一群人。
为首的中年男女是马老爷子的二儿子马震武和二媳妇赵艳丽,也是江城*界一号大佬马震纲的弟弟和弟媳。
熟悉的人都知道,江城一号大佬马震纲有个二百五弟弟,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不是说已经要康复了脱离危险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这样了,你们是怎么治病的,到底会不会治病。”马震武看向夏思萱和方泽,气势汹汹的质问,丝毫都不曾客气。
“马先生,马老的情况很罕见,加上马老身体本就很弱,会复发也很正常,不过请马先生放心,我们已经请动业内名医陶安生老先生亲自出手了,应该很快就能赶到了。”方泽连忙解释。
“什么,我爸都已经这样了,医生竟然还没来?你们就这么当医生的吗?”赵艳丽这个时候尖声喝问道。
“对不起,我们尽快。”夏思萱也是赔礼道。
“尽快?我爸要是有什么闪失,医院负得起这个责吗?”马震武吼道:“那个陶安生是谁,蜗牛吗,赶路用爬的?人都快死了还没来,赶紧给他打电话,我限他一分钟内出现。”
方泽脸色一变,有些为难道:“马先生,这陶老乃是中医针灸学界的泰山北斗,妙手回春,独创一手“回阳九针”堪称华佗在世,闻名医学界,能够答应出手相助已经很难得了,怎么能这么要求呢。”
对于这位陶老,不管是夏思萱还是方泽,脸上满是崇拜之色。
在业内,毫无疑问,陶老名望极高。
只不过,像是陶老这样的人,一般想见一面都难,而且脾气古怪。
如果他们真的给陶老这么打电话催促,估计陶老会直接拒绝出手。
“老子不管,我现在命令你们赶紧抢救。”马震武威胁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夏思萱低着头道。
“尽力了?废物,两个主治医生都是废物。”
马震武丝毫不买账,对于夏思萱的愧疚道歉丝毫都不放在眼里。
“马先生对吧,你骂他是废物可以,但是骂她——不行。”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角落里面,几乎已经被人忽略的张狂却是平静的开口。
而且一步来到了夏思萱的身边。
“你又是谁,一群庸医而已,老子难道还骂不得了?”
突然有人站出来给夏思萱出头,这让马震武感觉很不爽,一双眼睛狰狞的盯着张狂。
张狂微微一笑,说道:“你别管我是谁,只需要记住,我是能救你爹的人,骂别人庸医我管不着,但是骂她,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