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茜茜和顾昕突破底线的那晚,冯大年又来了,顾家又有好戏看了。
正在冯晓琴对深夜不归的妹妹担心不已时,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冯茜茜,打开门惊呆了,竟然是冯大年。
传说中的冯晓琴私生子冯大年,名义上的姐弟,实际上的母子。
冯晓琴在15岁懵懂的年纪,和初恋偷吃禁果,怀了孕,小男友转了学,原著里写道:
那年她才刚满十五岁,肚子里掉了块肉,多个弟弟,就这么简单。
我真不明白,冯晓琴父母清奇的脑回路,女儿犯了错,好在年纪小,及时止损还可以重新开始,他们却任由女儿任性退学,为了掩人耳目,带冯晓琴外地待了大半年,回来后家里添了个儿子,还对自己处理问题的果断沾沾自喜,既解决了女儿的麻烦,家里又延续了香火,两全其美。
这件事,除了冯晓琴和她父母知道,连冯茜茜都被蒙在鼓里,冯晓琴以为瞒得天衣无缝,殊不知,还有一个人对她不敢示人的过去了如指掌,而且给了她迎头一击。
这姑嫂倆,从头到尾不是面和心不和,就是针锋相对,勾心斗角,让人怀疑,她俩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互掐,可就在顾磊头七那晚,冯晓琴对着顾磊*魄说出来的秘密,让我觉得,难怪顾清俞针对她,她一点都不冤。
冯晓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有8年之久?
冯晓琴没有婆媳矛盾,却多了姑嫂的烦恼
自从冯茜茜来到上海,住进了姐姐冯晓琴家,人小*大,她就发现顾清俞这个“82年的老女人”,不是个善茬,她虽然是姐姐的大姑姐,却在家里行驶着婆婆的权力,人买房搬出去住了,但是还阴*不散,偏偏姐姐的公公顾士宏,也是个没主见的人,家里不论大事小情,都要把女儿叫回家搅和,真是嫌家里不够乱,冯晓琴虽然没有婆媳矛盾,缺多了姑嫂烦恼。
冯茜茜想不通,姐姐为啥心里恨得牙痒痒,面子上还一团和气,被顾清俞压一头。
冯茜茜还是年纪小,城府比姐姐浅了点,在冯晓琴看来,顾磊就是个软塌塌的窝囊废,顾家奶奶也行将就木,而公公也一年老似一年,顾清俞再难缠,等她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了,事业家庭两边忙活,她也没那闲工夫插手自己的家务事了,顾清俞这个外头平滑,尖刺往里长的“鸡眼”早晚会连根拔起,到时候还不是自己一手遮天?
可冯晓琴说啥都没想到,自己一个没忍住,功亏一篑,听到顾清俞爷仨关在小屋里算计自己,多年的委屈犹如开闸放水,她想明白了,如果一再忍让,对方就得寸进尺了,不给他们点厉害,不知道自己也有脾气。
于是,她拉起箱子要离家出走,她一走,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就瘫痪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那就有必要提醒一下了,可意外发生了,她前边走,顾磊后面追,因为他腿脚不好,一个不小心,滚落楼梯,撞破邻居楼道里放置的玻璃,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隐忍多年,自己就想反抗一下,却成了小寡妇,这去哪儿说理去?在冯晓琴看来自己有错,虽然摆放在楼道里的玻璃也是对顾磊的死推波助澜了,但顾清俞才是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
于是,她把邻居告上法庭,要一个说法,实则是杀鸡给猴看,让你顾清俞心里有数,没想到顾清俞却不认为自己有责任,父女俩更觉得邻居也冤枉,只有冯晓琴才罪大恶极,还想讹邻居的钱,丢自家的脸,站出来反对。
这下可把冯晓琴惹急了,咆哮着说:“跟他们打完官司,我就跟你打,我要告你害死你的亲弟弟。”
冯晓琴为什么不把顾清俞也推上被告席?她虽然愤怒,但也很清醒,顾磊活着,自己是这家的女主人,可他没了,自己不过是小老虎的妈,遇到不讲情面的公公,完全可以借题发挥,留下亲孙子,把自己和冯茜茜扫地出门,她打官司索赔一元,是让顾清俞认清她在这起事件里的责任,但她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自己多年的隐忍,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再说了,如果自己不先发制人,顾家人就把顾磊之死的账,都算到自己头上,自己即使在这个家有立足之地,也没好脸色看,这样一来,他们心里有愧,也能有所收敛。
和展翔合作开养老院,姑嫂矛盾由内部走向外部
顾磊活着时,虽然挣得不多,但有份收入,冯晓琴负责伺候老小买汰烧,还有公公的退休金贴补家用,可遭遇变故后,没了经济来源,她在从公公手里借钱名不正,言不顺,自己也没底气,所以,她和小老虎的生计摆在面前。
冯晓琴在家做主妇时,把家安排得井井有条,出去工作也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还住在家里,就不能对奶奶和公公不管不顾,于是做了时间能自由支配的外卖送餐员。
而且,她脑筋特别活络,在送餐过程中发现了开养老院的商机,于是又锁定了有钱又有闲地展翔,撺掇他投资,自己负责管理,这样,看似还是给老板打工,可展翔不过是挂个名,自己才是有实权的那个人。
为了说服展翔,冯晓琴采取了展翔追求顾清俞死缠烂打的方式,她又是煲汤又是馄饨,对展翔围追堵截,使劲浑身解数,最后终于把他拿下,“不晚”养老院应运而生,挂牌营业。
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两个人作为合作者,日久生情,冯晓琴意识到,展翔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拿下他余生有靠了,她动了做老板娘的心思。
展翔有多豪呢?
展翔在万紫园有六套房子,从年贷款买下第一套两室,随后开始了炒房生涯,借鸡生蛋,以租养贷,那些套路他玩的很转,基本都在浦东,以世纪公园为轴心,方圆三里之内,高中低各个档次都有,有别墅,也有动迁房那些年房价疯涨,限制又少,胆小的人一动不动,看着人民币炒橘子皮,胆大的人吃到撑死,打个嗝都全是铜臭,展翔自然是后者,亏得后来限购了,否则还不停,方便有一堆拿在手里,扑克牌似的。
这么豪的展翔,不但让冯晓琴动心,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大把。
她也能感觉到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郎情妾意,可展翔有意思,却并没什么行动,善于抓机会,更懂得主动出击的冯晓琴,开始了旁敲侧击:
“爷叔,你听过这句话吗——不想当老板娘的女员工,不是好员工。”
看展翔故左右而言他,冯晓琴又开门见山地问他,为啥对自己这么好?展翔还是装傻充愣,说自己就是妇女之友,对谁都这样。
冯晓琴表明自己的心迹,展翔这么聪明的人心知肚明,可他同时也听出了心机,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从一个农村穷小子,成为大上海的暴发户,有胆有识,历经世事,也阅人无数,他虽然欣赏也喜欢冯晓琴,但有的女人做朋友,做合作伙伴,做情人都可以,就是娶进家门得慎重,说到底,他作为商人,心里有做天平,得与失无时无刻不放在上面权衡。
他如果把冯晓琴娶回家,娶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她的一个家庭,年迈的父母,正在烧钱时期的儿子,不明来历的私生子,还有个一心嫁上海男人,想栖身梧桐做凤凰的妹妹,每个人都张着一张贪婪的嘴,对自己多年的打拼虎视眈眈,想想都脊背发凉。
而且,冯晓琴是个多面性的人,她善良心好,但她也工于心计,她重情重义,但也唯利是图,她像农夫抽打自家的耕牛一样,逼顾磊上进,为了能让自己投资养老院,锲而不舍,直到心想事成,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让人不寒而栗,如今又想做老板娘,真是步步为营,他相信冯晓琴对自己有感情,但更相信她对自己,就像自己对她那样,也充满了权衡。
这时,看出展翔和冯晓琴有苗头的顾清俞坐不住了,她试探的对展翔说,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冯晓琴对他有意,她是希望展翔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还是对她顾清俞一往情深,哪怕爱而不得,哪怕连个备胎都不是,可展翔的一句:“冯晓琴是个好女人!”,让她一下子不淡定了。
她比谁都不希望展翔和冯晓琴走到一起,她有两个私心,一是:她虽然不爱展翔,但喜欢被他奉若女神的感觉,就像原著里写道:
她不讨厌他,那样一个恋着自己多年,而且又尊敬自己的男人,换了谁都讨厌不起来。
当这个一直对自己鞍前马后,随叫随到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要掉头,为另一个女人遮风挡雨,她的怅然若失无以复加,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弟媳妇;二是,自己弟弟惨死,冯晓琴辞旧迎新,要开始新的感情生活,作为姐姐,情理上这是人之常情,可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更何况自己离婚了,如果再婚,展翔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他却不顾自己的感受,对另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赞赏有加,真让她难以接受。于是她说:
顾磊说过,她以前做保险那阵,跟客户去开房,小老虎生下来,顾磊一直想去验DNA。
其实,展翔听到这句话时,对冯晓琴心有余悸的同时,对顾清俞的好感也是大打折扣的,在自己心里,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神,也会说长道短,搬弄是非,尤其还是对弟媳妇,这样的女人,是自己高看了。
更糟糕的是,这话还被冯晓琴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本想冲出去和顾清俞理论,还是忍住了,可仇恨也算种下了。
姑嫂正面交锋,言辞激烈,冯晓琴却因顾清俞的一句话败下阵来
有仇不报非君子,冯晓琴可不想再惯着顾清俞了,顾磊活着时,她忍,顾磊不在了,她相当于寄人篱下,还得忍,现在自己有收入,扬眉吐气了,为什么还要忍?
冯晓琴主动出击了。
家庭聚餐,当着所有人的面,冯晓琴说在顾清俞买的豪宅,世纪尊邸小区门口,遇到前姐夫施源,他在跟中介咨询,好像对这个小区很感兴趣,于是她上去问展翔是不是想在这个小区买房?
引出了话题后,冯晓琴话锋一转说:
阿姐,你不要怪我刨根问底,我就是替你气不过,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在做那种生意。
这句话信息量可真大,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尤其是苏望娣,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做的是什么生意?
顾清俞终于知道,冯晓琴是故意让她难堪。
冯晓琴装作说漏嘴,立刻捂住嘴巴,讪讪地说:“哎呀,我不该讲的,阿姐,对不起—”,这演技,能拿奥斯卡了,顾清俞心里悲愤交加,也还要装作不以为然。
这句话又吊起了苏望娣的胃口,她追问不休,到底做什么生意啦?顾清俞平时对自己不够尊重,处处高儿子顾昕一头,抓住一个让她丢人现眼的机会,她可不想放过。
冯晓琴装作为难的问顾清俞可不可以说,顾清俞硬着头皮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于是,冯晓琴一吐为快:
“喏,就是那种,一是单身,二是上海户口,三是名下没房,遇到客户买房限购,就跟中介联手,假结婚,等客户买好房再离婚,按房子成交价收手续费,一个点也有,0.5个点也有,婚前协议写的清清楚楚,净身出户—阿姐,我讲的准不准确?”
顾清俞从冯晓琴眼底察觉到一丝冷,直透到心底,两人短兵相接,这还是第一次。
第二次正面交锋很快来了,当晚,她在楼道口遇到给小老虎英语课拿卡片的冯晓琴,还是冯晓琴先开的口,说顾清俞午饭都没吃饱,急匆匆跑了。
顾清俞是接到闺蜜李安妮电话出去会友了,可在冯晓琴看来,她是颜面尽失,落荒而逃,不免沾沾自喜。可冯晓琴并没想放过顾清俞,说话夹枪带棒,火星子直嘣。
顾清俞可不是好惹的,她不想防守,而决定反攻了:
怎么,老板娘还没当上?都忙了这么久了,效率不如以前啊?
言外之意,你当年拿下顾磊,可是干脆利落,现在怎么这么完犊子了?
冯晓琴皮笑肉不笑的说,顾清俞这是吃醋了,顾清俞回怼,还没沦落到吃她醋的地步,冯晓琴也不示弱说:“阿姐讲话冲的很,不是吃醋,是吃炮仗了,是怪我今天多嘴?不该提前姐夫的事?”
顾清俞说老早分开了,别一口一个姐夫,女人一把年纪结婚又离婚,讲起来总归难为情,不能跟冯晓琴比,十几岁出来混,经历得多,豁得开。
顾清俞不给冯晓琴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说:
“我是不想说出来让顾磊失望,不想让我爸白头发再多几根。你还真以为能瞒过去?我也算想得开了,话说妓女从良都能再嫁人呢,何况又是新社会,婚姻自由,我弟弟喜欢,又有什么办法——”
很显然,话里话外,顾清俞敲打了冯晓琴私生子的事,她身为高管,想把冯晓琴查个底朝天,易如反掌,冯晓琴以为瞒天过海,嫁进了顾家,其实,她早就一清二楚,之所以没说破,是因为弟弟对她死心塌地,她也不想让父亲操心劳神,只要冯晓琴好好跟弟弟过日子,她就既往不咎,她不说,是给冯晓琴留着体面,别心里没数。
可冯晓琴以为自己瞒得神不知,*不觉,并没想到顾清俞早就了然于胸,继续咄咄逼人:
“阿姐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喜欢了半辈子的男人是个垃圾瘪三,混得比我们这些乡下人还不如,心情怎么会好呢?…我这些年在上海,也没啥别的收获,就是学会一点,不管哪里人,不管男的女的,不管打扮得光鲜还是邋遢,不管有没有文化,只要是人,上面进下面出,其实都差不多的。骂人家垃圾的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姐,我这么讲,你肯定听不下去是吧?你心想,我怎么会跟你们一样呢,我这么高贵这么有钱,住豪宅开进口车,我是人上人啊,你们算什么东西——可是阿姐,有时候我真的挺可怜你的,老女人整天装啊装的,话说一半留一半,看人也只用一只眼,斜过来横过去,好像全世界都被你踩在脚下,其实别人看着特别可笑,当面奉承你,背后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这句话够狠,真是顾清俞哪儿疼戳哪儿,把她的眼光,把她的高傲,贬得一文不值,最后,一句“老女人”,简直等于撕裂顾清俞的伤口,再撒把盐。
顾清俞彻底不想旁敲侧击了,直掏要害:
你弟弟什么时候来上海?你打算让他叫你一辈子姐姐吗?我蛮好奇的,十五岁生小孩,是什么感觉?
冯晓琴先是一怔,然后脸色大变,最后惊慌失措,嚣张气焰,顿时被迎头掐灭,偃旗息鼓,嘟囔了一句:“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然后败下阵来。
姑嫂倆一通唇枪舌战,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最后是两败俱伤。
冯晓琴说啥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本以为年少时做下的糊涂事,天知地知,父母知,没想到却被顾清俞洞察一切,自己的污点和小辫子紧紧攥在她手里,这么多年,她没给宣扬出去,还给自己留着体面,她不知道是恨她,还是感激她。
电视剧《心居》是一部既充满烟火气息,又承载人生奋斗内涵的优秀作品。生活从不会吝啬给予人们风雨挑战,而他们将如何面对、如何破而后立找寻“心之居所”?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再好一点。
电视剧《心居》是由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滕肖澜的同名小说《心居》改编而成,原著聚焦繁杂日常,道尽普通人为改变各自生活现状的不懈争取。电视剧则透过小人物“买房”“卖房”的微型社会生态视角,讲述了上海居民与闯入者,都在努力让自己扎根上海、将自己融于上海的故事。
此书构成了现代都市人的共同焦虑。因为,这十几年的经济生活的变迁深刻说明了,房子还是一个城市冒险之地。小说中时时以嘲弄语气谈论的展翔,其实就是新上海的冒险家。没有文凭,没有出身,也没有经过社会历练的他,单凭无人可及的魄力,就搭上了房价的快通车,坐拥十几套房产,迅速累积了巨大的财富。但是,即使是房子的“受益者”,也未见得获得了更好的生活。在小说中,展翔除了追求顾清俞以外,整日无所事事,并无其他追求,也未能在精神上展现出更为卓越的品质。
整个小说中有很多这种描述,值得多次翻看学习。
滕肖澜表示,“《心居》的侧重不是‘居’,而是‘心’,书中大多数人都在为了心中所想不断努力,顽强地生活、奋斗着,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心灵居所。希望读者在看完《心居》后,在感慨‘人生不易’的同时,能够更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即使身处逆境也始终对人生抱有希望,这是我创作这部小说的初衷。
总的来讲电视剧已经拍得挺好,但是对比《心居》原著还是有许多删减,原著中对于许多的细节描写得更加透彻,对《心居》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购买原著看看,利用休闲时间拜读滕肖澜老师的文笔,提升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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