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正说到细脖大头*房书安语出惊人,提议用引蛇出洞的办法,和十灵教比武定输赢。
这个办法提出来,徐良把眼睛眨巴眨巴:“房书安,你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是太大胆了,以这为*注,这可是把天都捅大窟窿了。万岁爷可不能同意呀!”
老房晃晃大脑袋:“干老儿,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十灵教不比黑白教和摩尼教,他们的主子可是赵宗继,朝廷里有他们的同流死*,江湖上有他们的杀手死士,还秘密训练了铁甲*,咱们要派大队官兵硬打,这得死多少人?况且还在东京汴梁的郊区,这要打起来,后果难料啊!特别是东京汴梁城内还有他们的秘密据点,这要是作乱起来,东京汴梁也免不了一场浩劫呀。”
徐良听房书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双方人马开战,死伤的人可老鼻子了,真要是东京汴梁有什么兵变,还真麻烦。
徐良把牙一咬:“书安,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事关重大,我马上找包大人禀告。”他来到内宅和包大人说明,包大人也皱眉:“徐良啊,这个太冒险了,哪有堂堂的天子,和叛臣用皇位打*的?这让天下人怎么看?这不是儿戏嘛?咱们皇权威严何在?满朝文武大臣也不会同意,陛下更不会同意。”
徐良说:“大人,如果不用这个办法,咱们只好大兵清剿,这战争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南海巡航还没开始,大夏老贼没藏讹庞虎视眈眈,我听说他调集了三十万人马,在边关列阵,随时都准备和我大宋开战,陛下只是出一旨昭书,稳住赵宗继,大人放心,我们肯定能赢,肯定能把赵宗继绳之以法。假如真赢不了,大人,我徐良甘愿自刎谢罪!”
包大人思索片刻,听徐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好吧,我这就进宫面圣!请万岁定夺!”包大人坐轿又进宫了。
四帝仁宗看包大人又来了,今天一天来了两次,就知道有大事儿,包大人进宫没等跪呢,他就把包大人拦住:“包爱卿,免礼,有什么事儿和朕禀报?”
包大人仍然抖抖袍子跪在仁宗面前:“万岁,您想生擒赵宗继,大破十灵教,臣有一计可以引蛇出洞,但是臣的这个计策说出来,微臣就犯了不赦之罪!”
“哦,包爱卿,这是从何说来?你献计拿贼,何言有罪呢?你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计策?”
“万岁,臣这个计策,恐损陛下之英名,有辱国体,故此未曾献计以前,先和陛下请罪!”
四帝仁宗的兴趣来了,他知道包大人是沉稳之人,今天再三请罪,这个举动反常:“包爱卿,难道你让朕御驾亲征?还是什么?大胆的说,朕都恕你无罪。”
“陛下,御驾亲征言重了,微臣想到近年来海上不宁,海防官兵夜夜不能安枕;大夏陈兵边境虎视眈眈,边关将士日日未敢卸甲,陆防海防,陛下早就该派兵图之。然赵宗继作乱,所谓内匪不除,外患难清,古人也云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咱们内忧外患,得尽快肃清内患,但是赵宗继秘密盘聚多年,非一朝一夕能剿灭。故此微臣思得引蛇出洞之计,即请陛下下旨:以皇位为诱饵,和赵宗继比武较量,他赢了,陛下脱袍让位;他输了,自己甘愿伏法,此计虽能成功,只是损陛下皇家之威严,故此微臣请罪!”
四帝仁宗闻听脑袋大翁一下大了三圈,做梦也没想到,包拯出这个主意:“包爱卿,这是用朕的皇位打*,这个真新鲜,自古以来,还没有比武打**皇位的。”
但是仁宗不白给,他思考了一会儿:“包爱卿,朕知道你的苦心,想用这个为诱饵抓赵宗继,咱们赢了还则罢了,但是倘若咱们比武输了,朕要是赖账,可就滑天下之大稽,被万民看笑话了。”
“陛下,微臣十分相信徐良等人,臣相信不会输,倘若输了,陛下治臣惑主妄言之罪!把罪都推到老臣身上也就是了。”
“爱卿啊,真到了那个时候,朕想保也保不了你啊,你那些死对头,户部尚书李天翔,大理寺正卿孙立等人,非狠狠的参你,你就得成为替罪羊,就非死不可拉!多年的名节可就毁拉。”仁宗知道包大人不贪财,不好色,但是最看重名节。
包大人面带严肃:“万岁,微臣为社稷而死,死而无怨!身后的名节管他做甚?”
四弟仁宗看看包大人:“包爱卿,你这一生为了朕的江山,真可以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马上拟旨,李公公!”
李公公旁边伺候呢,仁宗叫他,他赶紧答应:“陛下!奴才在。”
“准备文房四宝!”
“是!”
时间不大,文房四宝准备好了,四帝仁宗提笔在手,心里说话我这个旨意要是下了,文武百官非得阻止不可,明天早朝肯定有大批朝臣力谏哪,说实话,确实有点冒险哪,但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早日抓住赵宗继,就只能冒冒险了,他略加思索,刷刷点点,下了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日皇储赵宗继,汝本为皇储,朕甚重之,奈何汝居心不良,谋害贵妃,结*营私,妄图皇位,犯下谋逆不赦之罪!事败之后逃窜大山抗拒天兵,朕本应发兵讨之,将尔捉拿归案,然朕以仁德治国,不忍兵戈涂炭,特下旨,许五阵*输赢!朕胜你自缚请罪,朕输愿脱袍让位!为表诚心,下旨晓谕天下,万民为证,钦此!”
四帝仁宗写完了,拿出玉玺,咔,戳上了。圣旨写完了,不能马上卷吧卷吧拿走啊,得等墨干了才能拿走。
这时候仁宗问包拯:“爱卿,你说实话,这个主意到底谁想的?”
包大人看仁宗看出来了,没法隐瞒了:“万岁,宽恕微臣欺君之罪,这主意的确不是臣想的。是细脖大头*房书安想的。”
仁宗把手一拍:“我就知道是这个大脑袋想的,除了他,别人也想不出这个歪招。”
包大人说:“陛下圣明,还是让陛下看出来了。”
“包拯啊,你爱护下属,把责任都揽到你自己的身上,把功劳都给了属下,他们不枉保你一场啊!”
包拯正色道:“陛下,臣和他们相处多年,对他们每个人都了解,因此对他们无条件的信任,陛下还请宽恕房书安胆大妄为之罪!”
“爱卿啊,你多虑了,他们为谁?还不是为大宋江山,这么多年他们在战场玩命,朕都知道,卿回去告诉他们,大胆的干,朕特赐徐良临决专断之权。”
包大人听完了,往上谢恩,这时候墨迹干了,包大人辞别仁宗,捧着圣旨,回了开封府。
他一回开封府,徐良,房书安等人全都等着呢,包大人宣读了圣旨,众人闻听,仁宗同意了,这心里也挺激动,徐良和房书安又到大相国寺,通知了各位老剑客,各位老剑客闻听,心里也是紧张:陛下把皇位都*上了,咱们可没有了退路,只能赢不能输啊!
小剑魔白一子站起来:“各位,既然陛下这么信任咱们,就冲这个,咱们也得卖卖力气,别的我不敢保证,白衣剑神程望雪交给我了。”
霹雳狂风水上浮舟诸葛元英也站起来了:陆地上的功夫贫道不敢吹牛,但是倘若打水战,贫道自问,除了我师父长发道人雪竹连,江湖上超过我的不多,水战我包了。”
大家踊跃发言,气氛十分热烈。
房书安开始拉笛:“各位老祖宗,老剑客,先别表态,虽然仁宗下了圣旨,但是赵宗继应战不应这还是未知数,倘若他们应战,咱们五阵*输赢,*斗的内容是咱们定,还是他们定,这都没谈好。
另外各位,咱们*斗不是单纯的比武较量,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最终目的是引蛇出洞,把他们老巢一窝给端了,这就需要排兵布阵,在座的各位,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万马*中取上将首级这个行,排兵布阵方面恐怕就差点,就得等我老叔白云瑞,我老叔现在还没到,因此咱们不能着急。十灵教还有哪些高手,有什么能人,这咱们一无所知。因此咱们派人到十灵教传旨,探听虚实,这是至关重要。咱们在座的想想谁去传旨?”
房书安这一番话,众人都不言语了。老房说的对,赵宗继什么想法不得而知,人家那头也不傻,能不能答应还是两说着,即使答应了,比武什么内容,也还不清楚,老房犹如当头棒喝,众人都不说话了。
海外老剑客陶福安看众人都不说话了,他清清嗓子:“各位,书安说的对,当务之急,是派人到十灵教下书,探探他们的底儿,假如他们不应战,这一趟也不白去,起码能探出他们的底细,下书之人必须聪明伶俐,我看非书安莫属。”
众位老剑客听陶福安这么一说,也纷纷同意:“书安,你就辛苦辛苦,去十灵教下书。”
房书安母狗眼眨巴眨巴:“各位老剑客,下书我还真有经验,想当初我还在阎王寨当贼的时候,就是我给我干老下的书,后来弃暗投明,莲花观下书,三教堂下书,碧霞宫下书,今天十灵教,我也去下书,大家擎好吧。”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房书安带好了小片刀,把百宝囊稳了稳,怀里的不归匕首揣好了,带着圣旨赶奔十灵教。
他知道十灵教在哪嘛?当然知道,提前都打听好了。这几天老房没闲着,他这几天干嘛去了?咱们先保密不说。再说老房赶奔十灵教,出北门十多里地,没多会就到了。
老房来到十灵教的地盘,看看高低起伏的大山,连绵不绝,这时候北风呼啸,山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他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突然山里蹦出俩人,都是穿青挂皂,打扮差不多:“站住,干什么的?”
房书安看有人拦路,不慌不忙:“两位,辛苦辛苦!你们是十灵教的吗?”
这俩人打量房书安,房书安相貌特殊,但是派头十足,没敢小瞧:“你知道的还不少,我们正是十灵教的,你是干什么的?”
“告诉你们主子,就说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人称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细脖大头*房书安到了,让他吹三通打三通,率队迎接!我可不多等,我就等一柱香的时间,过了时间不出来迎接,我转身就走!快去禀报吧!”
说完了房书安把胸脯子一拔,手一背,还神气上了。
这二位闻听面前这个主就是细脖大头*房书安,他的名气不次于白眉大侠徐良,怪不得口气这么大,今天他来肯定有大事,一点不敢怠慢,一个人看着房书安,另一个撒脚如飞报信去了。
时间不大,里面还真就传来鼓乐班子的声音,滴滴滴,哇哇哇,还挺热闹,从里面出来一大批人,为首的正是白衣神剑程望雪!他老远看到房书安一抱拳:“哎呦,这不是房老剑客嘛?今天亲自光临,程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房书安不认识程望雪,那天攻打东宫府,他没参加,但是老房有经验,看他这个穿着打扮,气度不凡,就猜到他是程望雪。心里说这个面子我可挣足了,以前在莲花观下书,在碧霞宫下书,都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进,谁接呀?今天看白衣神剑程望雪亲自接出来了。
老房也一抱拳:“如果我没认错,您就是白衣剑神程望雪,程老剑客?你可是大宋的剑神哪,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程望雪面带微笑:“房老剑客,见笑了,在您面前,哪敢称剑神二字?里面请!”把房书安接进十灵教。
他怎么亲自接出来呢?小教徒一报告房书安来了,这帮贼就开了锅了,房书安可不是一般人,他来了,代表朝廷,代表八十一门,没事他不来,来,肯定有大事,程望雪和赵宗继商量:“殿下,咱们得想办法从房书安嘴里套话,这样才能决定咱们下一步的行动,他不是要吹三通打三通列队迎接嘛?我亲自去带人接他,看他这次来咱们十灵教有什么目的。”就这样他带人接出来了。
书说简短,程望雪陪着房书安,赶奔十灵教中平大厅,路上房书安还注意观察地形,到哪里拐弯,到哪里直走,过了没两座山头,老房不看了,怎么不看了?看也看不明白,他这个山是按照九宫八卦修的,每个山头形状都一样,根本看不明白。
他只好老老实实后面跟着程望雪。程望雪领着房书安,过了两道山口,这就到了十灵教的腹地。再往里走,就是中平大厅,赵宗继开会的地方。
程望雪把房书安领进大厅,房书安左右看看,大厅不下数百人。高的矮的,丑的俊的,和尚老道俗家都有。正中椅子上有个主身穿滚龙袍,头戴珍珠冠,气宇轩昂,看来他就是赵宗继。
房书安看罢多时,往前拱手:“赵王爷,小民房书安参见王爷!”他可没下跪。
赵宗继上头坐着,看看下面的房书安,这个人相貌古怪,不卑不亢。不可小瞧啊,今天你到我这里来,我得来个下马威,他把脸一沉:“房书安,见本王因何不拜?”
“哈哈哈,王爷,假如您还是大宋王爷,草民怎能不拜?只因为王爷谋逆,被万岁下旨意废除了一切官职,如今您是罪人,地位还不如我房书安,就连刚才拱手礼相见,也不是对你,是因为你是皇族血统,我尊重的是大宋血统,王爷,你可明白?”
房书安这话扎心。言外之意,你现在百嘛不是,在我面前还摆皇储的架子?还想让我叩头?那怎么可能?赵宗继没词了,旁边有个人朱砂眉,斗鸡眼,说话瓮声瓮气:“房书安,你一个人来到十灵教,可知道你走不了了,进来容易,出去难!”
房书安朗声大笑:“我房书安乃天子所差,男儿之身入了你这反地,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丈夫一副皮囊,死国可乎!”死就死了呗,有什么?这房书安丝毫不惧。
赵宗继看房书安真是块硬骨头,也从心里敬佩:“哈哈哈,房老剑客,刚才都怪本王言语不周,还请海涵!来呀,赐坐!”手下人给房书安搬过来一把椅子。
房书安没客气,屁股稳稳的坐着,又一拱手:“王爷,您这里英雄聚会,能否给介绍在坐的高人?让我也开开眼界?”
程望雪过来了:“房书安,你是不想打探虚实?我告诉你,我们还真不怕,你来看,左边挨着殿下的,是极乐寺三位高僧,空云,虚云,照云。右边挨着殿下的,是十灵教十个教主,具体是谁我就不介绍了,剩下的都是我们请来的英雄好汉,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房书安看程望雪点到为止,不往下说了。他站起来冲赵宗继一拱手:“王爷,小民没什么好问的了,我今天不是来和王爷串门唠嗑,是有大事,王爷速速排摆香案,我这里圣旨在此!”
房书安怀里把圣旨掏出来了,赵宗继看大*绸子,正是皇帝下旨亲用的,他可不敢说:“你念吧,我听听。”
这圣旨是他们大宋赵家皇帝的威严,将来他要登基坐殿,也要保持这份威严,因此不敢怠慢,吩咐手下摆摆香案,他率领手下也全都跪倒,房书安手托圣旨在大厅站立,看赵宗继,程望雪等人跪倒一大片给自己磕头,心里也是美:我房书安还有这么一天!
他把圣旨宣读,赵宗继和程望雪听完了,心里也是吃惊,唉呀,这四帝仁宗要和我们比武*皇位,这个非同小可。他叩头谢恩:“房老剑客,辛苦辛苦,请到旁边客厅奉茶,我们还要斟酌斟酌。”
他把房书安支走了,群贼就开锅了,这个太新鲜了,赵宗继问:“各位,你们觉得这个事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极乐寺的照云和尚口诵佛号:“殿下,我看他们这是引蛇出洞之计,他们怕和咱们开战,没有把握,所以想以皇帝宝座为诱饵,诱惑我们和他们比武。咱们赢了,四帝仁宗真能脱袍让位嘛?我想肯定不会,因此我不同意比武,这就是个圈套。”
程望雪不同意:“高僧,即使这是个圈套,对咱们毫无影响,咱们输了,咱们能束手就擒嘛?不也还得退守十灵教,他们要是输了赖账,对四帝仁宗的脸面可就不好了,他怎么面对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因此我的意见,咱们参加!”
群贼就讨论上了,有的赞成,有的不赞成。
九尾妖狐陆素珍在下面坐着,她咳嗽了两声:“各位,我说两句,咱们同意不同意,都各有利弊,我的意思,咱们同意,但是加一条,比武内容由咱们来定,咱们定,就定咱们稳赢的,不管四帝仁宗到时候能不能脱袍让位,咱们赢了,对咱们的声势有好处,天下英雄还不得望风来投啊?他皇帝说话不算数,对他的影响可是不小啊。这个事儿殿下定夺。”这个陆素珍,真是狐狸,心眼多。
赵宗继拍板了:“就这么办,咱们同意五阵*输赢,内容咱们定,让房书安回去传达。”
有人把房书安又领进大厅,赵宗继对房书安说:“房老剑客,我同意和你们比武定输赢,但是这个比武嘛,得我们定,不知道你们能答应否?”
房书安假装思索:“王爷,这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明天我再来给信儿。”
“好吧,既然如此,来呀,给房老剑客安排接风。”
房书安心说还接什么风?放这个没用的紫花屁。他一拱手:“王爷,我就不吃饭了,这就告辞。”
赵宗继也假意挽留了挽留,就让程望雪又把房书安送出了十灵教。
房书安出了十灵教,回到大相国寺,众人都等着呢:“怎么样书安?”
房书安说:“我也没探听出他们有哪些高人,但是他们同意比武,狡猾的是比武的方式得由他们定。”
小剑魔说:“他们定就他们定,咱们还怕他们不成?”
房书安说:“这个事得禀明相爷呀。”
徐良和房书安又禀明了包相爷,包大人说:“万岁已经给了你们临机决断之权,你们看着办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房书安又到十灵教下书,这回就俩字:同意!
赵宗继和程望雪看房书安同意:“明天咱们送子涧,镇魔石下见。”
房书安回大相国寺送信,众人看马上要比武了,都磨拳擦掌,准备厮杀。天快黑了,玉面小达摩白云瑞也到了,他怎么到的这么快?他从少林寺来,他听说有人血洗少林寺,在家里坐不住了,担心他老师疯僧醉菩提凌空长老,因此赶奔少林寺一探究竟,到了少林寺,少林寺没人,知客僧说他们都去了东京汴梁,云瑞奔东京就来了,路上就听说东京汴梁太热闹了,打的不可开交。他脚下加紧,天黑前到了大相国寺。
他一到,大家心里更有底了,白云瑞是上三门总门长,排兵布阵,攻杀逗引是大行家。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浩浩荡荡,赶奔送子涧镇魔石。到这儿一看,十灵教早就摆开了阵势,数千人在山头列阵,旌旗招展,袖带飘扬,当真是兵强马壮。山头上仪仗之下,端坐一人,正是赵宗继。程望雪在他身边站立。他看徐良大队人马也到了,他身子一飘,“蹭蹭蹭”,使个海燕三搏浪,从山上来到阵前!就这一下满堂彩,十灵教的教徒齐声呐喊:“好伸手,不愧是白衣剑神!”
程望雪听众人称赞,心里也美,他来到徐良他们面前:“那位是主事人?”
徐良过来了:“不才正是!”
程望雪看看徐良,两道刷白的眼眉:“你就是白眉大侠徐良?”
“正是!”
“好,徐良,咱们双方五阵*输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要说的没有,就是一点,我们输了,大宋皇帝脱袍让位;赢了,你们到案打官司!”
“好嘞,咱们打*击掌!”
两个人啪啪啪三击掌,这事儿就是没跑了,古人他信这个。俩人各回本队。
时间不大,从十灵教出来一位,这个主三十多岁,穿白挂素,脸上看面似银盆,五官端正,两道八字利剑眉,一对大眼睛,十分干净利落,腰间悬着一口大宝剑:“各位,我今天打头一阵,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程,叫程若庸,有个绰号小剑神,我父亲就是程望雪,我是他老人家的不肖儿,我这个人嘛,打仗有个特点,什么特点?打仗挑人,碰到僧道妇女我不打,碰到老人小孩我不打,碰到长得难看的我也不打,没能耐的我还不打,我就喜欢和长的漂亮的帅小伙打仗,我听说上三门总门长白云瑞长的漂亮又有能耐,你师父是白云剑客夏侯仁,你们峨嵋派的剑法天下无双,前天我的父亲和你们峨嵋派小剑魔白一子才交手,可惜不分胜负,白云瑞来没来?敢不敢出战?让我领教你的峨眉剑法!”
他这一叫号,老少英雄有点乱了,都知道白云瑞用刀成名,双戟也不含糊,宝剑还没看云瑞用过,这个程若庸公开叫号白云瑞,说的还合情合理,你是峨眉派的,不会用宝剑,那不是笑话吗?不应战就是输。不只是白云瑞输,整个峨嵋派也算栽了。
小达摩白云瑞在前面站着,他是红脸汉子,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对方公开叫号,不能不去:“三哥,我去!”徐良低声说:“老兄弟,有把握吗?”
“三哥,您就放心,小弟心里有数。只是我没带宝剑,您的青龙剑借我用用。”
徐良身上摘下青龙剑,白云瑞接在手中,掂量掂量分量正合适。
“三哥,各位,我去会会这个程若庸,看看是他终南山的剑法高,还是我峨眉山的剑法妙!”
说完了,手提青龙剑来到阵前:“程若庸,小达摩白云瑞在此!你不是和我比剑吗?白某奉陪!”
程若庸看白云瑞出来了,心说这就是白云瑞?小伙子眉目俊朗,一团英气,眼角眉梢杀气腾腾,看年岁,比自己还小几岁,但是身上流露出来的这股威势,能看出身经百战!虽然听说白云瑞不善于用宝剑,我也不能大意呀!否则今天名誉扫地!
他把宝剑缓缓出匣,亮了一招仙人指路:“白云瑞,早就听说你英雄盖世,今天一见名不虚传,请吧!”
白云瑞把青龙剑胸前一立:“请!”
程若庸心说,宝剑讲究轻灵快捷,谁下手快,谁就占上风,我来个先下手为强!他把宝剑对准云瑞前胸,“刷”就一剑,就这一下,出手如脱兔,宝剑似电闪,观战双方使剑的高手可不在少数,看程若庸手一动,就知道宝剑上没少下功夫。
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看宝剑来了,把青龙剑舞动,“欻”宝剑由下往上搅程若庸的宝剑,这一招出其不意,也是快如闪电,程若庸看小达摩的宝剑搅自己的宝剑,知道厉害,手臂回缩,宝剑奔白云瑞下盘,点云瑞的双腿,白云瑞脚尖点地,纵起一丈多高,躲开了程若庸的宝剑,双脚落地,和程若庸就斗在一处。
这俩人一打,犹如两团白雾,只看两个人身形转动,宝剑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双方都是以快打快,一触即分,欻欻欻,剑光闪闪,剑气撩扰,一眨眼,一百回合。
观战的群贼都傻眼了:唉呀,怎么回事?没听过白云瑞会宝剑啊?这才打算占个便宜,霎霎他们的威风,但是这一看,白云瑞宝剑不仅仅会使,还堪称完美。剑法的精髓都被他使出来了。你看他运剑如风,程若庸想要赢恐怕不容易。
老少英雄们后面也看开了眼了:白云瑞什么时候学的宝剑?真能藏着,我们谁都不知道。害的我们空自担心。只有小剑魔白一子不住点头:罢了,云瑞的剑法,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胜强三分!
那位说云瑞什么时候学的宝剑?这就得说云瑞是有心的人,他一直偷偷的和峨眉山四大剑侠学宝剑,甚至还得到了武圣于合的指点,他心里也想,峨嵋派剑术无双,不会宝剑,那不给师门丢人呐?三哥徐良的青龙剑是魔山剑,我学会了峨眉剑,和我三哥切磋,我不能被我三哥给拉下。
因此云瑞在宝剑上,下了功夫。云瑞多聪明?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因此宝剑才使的这么好。他的剑法,不次于金丝龙鳞闪电劈。
俩人打到二百回合,云瑞使出来连环夺命剑十三剑,刷刷刷,剑尖雨点一样奔程若庸刺来,程若庸看云瑞的剑太快,堪堪要招架不住,也把自己压箱底的绝艺拿出来了,他这招叫终南泼雪,一口气化解了云瑞十二剑,最后一剑化解不了,只能凭本身硬抗,说时迟,那时快,云瑞宝剑刺来,他也把宝剑上迎,这下坏了,俩人的宝剑“格愣”就咬到一起了。
这样一来谁也不敢松劲儿,如果云瑞的手腕乏力,那么程若庸就可以把云瑞的剑绷出去,然后剑往里扎,云瑞就有性命之忧。相反,程若庸腕力不及,他也一样有性命危险。在看云瑞,左手剑诀搭于右腕,右脚在前,左腿往后一撤,气贯于腕,躬身登步,“诶。”“你给我撒手!”
程若庸也把双眉一立,二目圆睁,左腿一绷,右腿一弓,气贯丹田,达于右腕,“嗨!”“我就不撒手!”
俩人互相较劲儿,就听二人浑身骨节,咯嘣嘣地乱响。谁也不让睡,也不能让,生死攸关,谁让谁死。这可就凭借功力啦,看谁的劲儿长,功夫深,把对方耗倒,那么谁就能赢。他们俩这拼命的打法,把两方面都看傻了。
俩人宝剑咬住,脚下来回直转,脚下的地都踩出一趟趟的深坑。俩人面色通红,眼睛都要努出来了,众人看不好,再不前去解围,俩人即使不死,也得脱了力,大病一场。
小剑魔白一子,剑神程望雪,俩人不约而同飞身跳过去,小剑魔用手一拖云瑞的膀子,程望雪用胳膊也架住了程若庸的手臂:“别打了。”把俩人给分开了,在看俩人,身子突突打颤,胳膊僵直,都不会动了。
小剑魔和程望雪分别把他们带回本队。老少英雄围拢过来:“云瑞,怎么样?”云瑞说不了话,小剑魔把手掌贴在云瑞后心,给他归气回元,好半天,云瑞才缓过来。老房看云瑞的脸色柔和了:“老叔,你可我吓死了。”
“书安,老叔没事,刚才用力过猛,不碍事。”
这时候十灵教派人过来了:“徐大侠,我们殿下提议,这阵平手,你们觉得如何?”
徐良和众人商议,平手就平手,也确实没分胜负:“好,同意,第二阵是什么?”
就看十灵教出来俩年轻的女人,也就二十上下,浑身上下穿着一身绿,腰里扎着粉红色汗巾,脚下登着红色帮底战鞋,鞋尖上还有两个绒球,用绢帕勒头,鬓角斜打麻花扣,腰中挎着口宝剑,长得模样又俊又俏。这俩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长的也一模一样。
她们俩来到阵前,老少英雄看对方派出这么年轻的姑娘,不知道又要如何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