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吧,里面请。”金子轩这时上来道。
于是,金子轩和蓝忘机走在前面,江厌离拉着魏婴的手跟在后面,说着私房话。
“前日,阿凌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告诉我,他见到你了,我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梦。不管怎么样,回来了就好。阿羡,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得?”
“还好,都跟蓝湛在一起,才来看师姐,是我的不是。不说我了,师姐你怎么都不照顾好自己,瘦的都快脱形了。”
“我也还好,在菩萨面前侍奉,就没敢动荤腥。不过是清减了些,不碍事。我听说你也有了一个孩子,长的很像小时候的你。我过几天去姑苏看你们怎么样?”
魏婴听她这样说,知道她心结解了,如今愿意出来走动了。高兴的道:“那太好了呀,不如师姐今天就跟我们走吧?”
“你们今天就走吗?这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来应该是有事要办,不如留一晚,明天再走吧?”
“这个……”魏婴迟疑的看向蓝湛。蓝忘机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不用回头都知道他要问什么,答道:“可以。”
江厌离看他两人如此亲厚,颇为欣慰。射日之征是,含光君常来找阿羡,每每不欢而散,连她都以为两人关系处的不好。
直到阿羡走的那天,躺在含光君怀里,眸子里万般情愫,只有不舍和留恋那般强烈。
若是早看出端倪,提醒阿羡和含光君好好相处,有些事情,是不是又是另一种结局?
“师姐?师姐在想什么呢?”魏婴看着发呆不回他话的江厌离问道。
“哦,在想我家羡羡,是什么时候长大了的呢?都有心仪之人了。”江厌离笑着打趣。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情不知所起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水到聚成,你心仪的人恰好也偏爱你。
魏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蓝湛,见他耳尖发红,便笑的眉眼弯弯,眼角眉梢都裹了蜂蜜一般。
他摇了摇江厌离的衣袖,嗔怪道:“师姐~你明天要不要跟我和蓝湛去姑苏嘛?”
“蓝家送来了帖子,说是三日后有一场庆功宴,设在云深不知处,到时我和阿凌他们父子一起来。”
“庆功宴设在了蓝家?”魏婴有些惊讶,他和蓝湛还不知道此事。姑苏蓝氏一向不喜欢类似庆功宴这样的热闹,大多数都会推出去,这次竟然答应了。
“要商量清除孟氏余孽,还要选未来仙督。件件都是大事,而我们兰陵台眼下正乱糟糟的,于是众人推选了姑苏蓝氏。”回答他的是前面的金子轩。
“孟氏?”魏婴刚一问出口就明白了。果然听到金子轩说道:“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自然只能代表金氏将他逐出金家。是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吧。”
到了金家待客大厅,魏婴提出此行的目的,金子轩果然爽快答应,亲自带他们到金家园陵,将金如松的遗骨迁出。
至此,金光瑶挣了小半辈子,要在金家名正言顺,到今日,又什么都没能在金家留下。若干年后,金家后辈翻看族谱,只怕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先辈,曾经存在过。
倘若他不那么心比天高,以他的本事,在凡俗界该能闯出一片天地。以孟为姓,开宗立庙,若干年后,或有一支人丁兴旺的继承。
但话说回来,世人皆以百十竿头,更进一步为念,金光瑶那么有野心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安于俗世。这个假设,终归不成立。
办好了秦愫的事情,金子轩设了晚宴。晚宴过后,江厌离留下魏婴说话,蓝忘机先回了客方。
妻子终于走出佛堂,金子轩这两天心情也不错。他于是去检查儿子的功课,给他们姐弟两说体己话行个方便。
“这么说,阿愫真的亲手报了仇?”江厌离问道,两人正在说金光瑶的死因。
“我觉得有些不对,金夫人若只为报父仇,万万没有嫌弃金家太脏,连儿子都不愿意葬在金家祖坟的道理。而今葬在野外,无香火无祭奠,可真成了孤魂野鬼。”魏婴转着笛子仔细思量。
“确实如此,这件事说起来又是一件家丑。”江厌离叹道。
“若是如此,我便不问了。”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师姐也算金家的人了。
“你我姐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嫁过来后,与阿愫相处的一直都不错,尽管他们兄弟俩斗得乌鸡眼似的。”
“这秦氏一看就是那种耳聪目明的灵慧女子,能和师姐和睦相处并不意外。”
“是啊,她是个极好的女子,可惜,命运实在糟糕。我们相安无事数年,从不谈外面的是,只谈些女人家擅长的一些事情。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闯进祠堂,绝望又痛苦的质问我。”江厌离陷入了回忆。
#忘羡#
「忘羡」藏起来:云深不知处办的喜事,是蓝湛要娶亲?
「忘羡」藏起来:千万别把真明珠换成假明珠
「忘羡」藏起来:目光所及之处,皆一人身影
「忘羡」藏起来:将含光君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