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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4/6 0:17:00

小月的藏书阁

电视剧《心居》由白玉兰最佳导演滕华涛执导,以四世同堂的顾家为核心,围绕渴望在上海立足的外地媳妇冯晓琴,和精致的上海本地大姑顾清俞展开。顾家的关系图如下(画得不好多担待):

冯晓琴是个勤劳麻利又爽快的外地媳妇,看着冯晓琴被顾家抱成团欺负的时候,大家一定很为她不值。但看过原著后我才知道,原来看似委屈的冯晓琴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更是顾家悲剧的源头。

外来妹熬成本地媳

顾家的三室两厅住着六口人,爸爸顾士宏住一个房间,冯晓琴顾磊两口子带着孩子小老虎住一个房间。九十二岁的顾老太太和晓琴妹妹冯茜茜一个房间,用帘子分隔起来,两人倒也不互相影响。

顾家大女儿顾清俞二十出头就自己买了套两居室出外单住了,但离家不远。她事业有成,生活优渥,是典型的精致又高傲的上海本地女人。

新的一天开始了,冯晓琴又开始重复着八年来一直做的事情。买菜,砍价,烧菜,兢兢业业伺候一家老小,零零碎碎的事情她也应对得游刃有余。冯晓琴是个好媳妇,谁见都会说“谁娶了你,真是有福了”的那种。

这一大家子看似和谐,其实波涛暗涌。

冯晓琴是嫁到上海的外地媳妇,她任劳任怨照顾好每位顾家人,却始终因为“外来”的身份,而没有被真心接纳。尤其姑嫂之间,看似一团和气,明里暗里没少过招。

冯茜茜替姐姐不忿,顾清俞不像老家那些厉害的大姑子,全厉害在嘴上,一开口就把底全抖开了。她是先撇清,保持距离,对你也客气,面上不露出一丁点难看。

但外头平滑,尖刺往里长,像脚上的鸡眼。除非连根拔起,否则越碰越疼,表面看还没什么异样。连叫屈也无从谈起。

冯晓琴不知吃了她多少哑巴亏,最后终于学会好坏只藏在心里,面上一团和气。

当年冯晓琴二十岁不到便来了上海,寻找各种各样的机会,顾磊也是她的机会之一,最靠谱的机会,和买房子一样保险。

冯晓琴最让顾清俞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太精明,若是上海人还放心些,但她是从小地方来的,背景和生活习惯都不同。她比顾磊小了七八岁,还有未婚先孕这一桩,在顾清俞看来,都是有些反感的。硬生生往前赶的节奏,由不得别人多想。

顾清俞是把顾磊这个弟弟摆在心坎尖上的。小时候若不是她疏忽,也不至于让他从椅子上摔落弄残了腿。那刻起便打定主意,要保他一生周全。婚姻是头等大事,顾清俞也动过脑筋替他物色,但缘分这事,是顶顶说不清的。

冯晓琴一上门,顾清俞便知道,这人把弟弟吃得死死的。年轻、漂亮,又讨喜。还不是上海女孩那种娇媚率性,真正是善解人意,行事说话都让人窝心。既顺着他,也牵着他。

顾清俞看在眼里,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弟弟自己喜欢,又有什么办法。再说顾磊这样的性子,也该有个能干的女人撑着也好。

扶不起的阿斗

冯晓琴和顾磊的媒人是展翔,那时她还在保险公司当销售员。她虽精明但有时自己也分不清好和坏的分界在哪。

冯晓琴缠着史老板买保险,那个看到美女就上头的人,心甘情愿被冯晓琴敲竹杠。不过冯晓琴滑得像泥鳅,这小女人一直这样,撩得人心痒难搔,却又得不了手。

冯晓琴觉得手和脸被人摸几下没什么要紧的,屁股蛋偶尔摸一下也没啥,但别的地方就不可以,性质不一样了,这是她自己的是非观。

最后史老板不但自己买了几份保险,还把她介绍给朋友,这朋友里就有展翔。

借由展翔这层关系,冯晓琴认识了顾磊。三十来岁还没谈过恋爱的顾磊,一见冯晓琴,就立刻喜欢上了。不到半年两人便领了证。

其实,比起那些同期来沪目前还住在出租屋里的小伙伴们,冯晓琴很知足了。但日子渐久,其他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作为一个外来者,冯晓琴迫切地想要融入上海这个圈子,想要在上海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小老虎出生那阵,冯晓琴说了几次,买四期的房子,哪怕一室一厅也好。万紫园不是学区房,但唯独四期,当时有传言说要建一所名校的分校。

顾磊没答应,说到底他们一家人还是不放心冯晓琴,她除了没有上海户口,年纪轻、漂亮,脑子又活络。顾磊总觉得要是没孩子,自己肯定留不住她。

要是买了房子,写上她的名字,那以后冯晓琴想离婚更有砝码了。再说家里九十多岁的奶奶和父亲都离不开她的照顾。

后来四期果然成了学区房,房价比周边硬生生高了两成。两人心里都不舒服,冯晓琴只能开解自己:该争取的时候争取,该知足的时候知足,日子才过得下去。还得开解丈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冯晓琴认为家里前景如何,到头来还是要看孩子和丈夫的。所以她狠抓小老虎的教育,参加各种培训班,虽然经济压力大些,但也挺得住。

至于丈夫顾磊,就像个大孩子,也要人盯着才行。顾清俞给他介绍的一份做下游公司财务的工作,好是好,朝九晚五,也不累,但要说再大的发展也是没有了。

顾磊三十好几的人,没有不良嗜好,勤恳工作老实顾家,按理说也没什么问题。

可冯晓琴觉得过日子如同逆水行舟,非憋着一口气不可,否则肯定往下溜。

顾磊大能耐没有,好在听话,冯晓琴做主替他报了那两个班,他也没二话。她哄着他,每天菜式上下功夫,家务事一样不用他操心。

就这样顾磊还是落了空。《会计电算化》没考出来,差了几分。

终于,这个老实人借着酒劲儿爆发了。顾磊本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被老婆催着逼着学习上进,他既压抑又自卑。

顾磊认为冯晓琴就是看不起他,自己就是个窝囊废。风暴平息后只听他在黑暗中说:“真的,我不是这块料。你寻了个笨老公,也只好认命。”

冯晓琴不语,半晌,狠狠地蹬了一下被子,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凭空抖开似的。

《设计师》里有一句话:“天平两端若是不势均力敌,就会忽上忽下,要是差距太大就会一边倒。秤盘的砝码,无论是什么都脱不开这个规律,亲情友情,爱情也一样。”

夫妻两人的实力差一点倒也罢了,还能勉强称得上“互补”,差得太多,就会让人生出一种浓浓的无力感,早早晚晚得出事。

顾磊这次的爆发换来的是,冯晓琴拿着他的身份证又给他报了两门补习班。顾磊反抗无果,只能窝里窝囊的接受。

男人有上进心,整个家才会欣欣向荣。冯晓琴最看不惯有些男人,回到家沙发上一躺,拿个手机刷朋友圈,或是打游戏。那样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

顾磊的死让人猝不及防,连冯晓琴事后回忆都觉得像做梦一般。

起因是冯晓琴看准商机想买一处商铺,做不做生意后说,当作投资。就此事顾家三人又开起了小会,顾清俞一针见血问弟弟:“你准备跟她过一辈子吗?”

顾磊想了想说:“她不离,我肯定不离。但她那个人,我有点吃不准。”

“那就是没信心过一辈子。”

最后顾清俞拍板:“商铺别买,就说给小老虎买教育基金保险,她也没话说。还有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将来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可以卖掉,也不可以加上她的名字。家里存款还是让她管,但数目你要清楚,不能稀里糊涂的。”

却不想隔墙有耳,这些话都被冯晓琴听到了,气得她直接打包行李离开顾家。她心想:“一家子合起来算计我,当贼似的防我,任劳任怨伺候一家老小,全喂了白眼狼,老娘还不伺候了!”

顾磊出门听到孩子说妈妈走了,立刻下楼去追,一脚高一脚底,匆忙下失足滚落楼梯,头摔在邻居摆放楼道的大块玻璃上,最后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姑嫂翻脸,私生子浮出水面

本来顾士宏做好准备儿媳分房、分财产,吵吵闹闹,谁知竟是波澜不兴。

顾清俞因为弟弟的死恨透了冯晓琴,冯晓琴也一样看不上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姑子。

一次家庭聚餐,冯晓琴假装话赶话地把施源这个“前姐夫”落魄境况透露给大家,让顾清俞很是难堪。

顾清俞提前离席,楼下被冯晓琴叫住,她知道这是来寻事了。

冯晓琴径直问:“阿姐是怪我今天多嘴?不该提前姐夫的事?”

顾清俞提醒她:“老早分开了,不要一口一个‘姐夫’。女人一把年纪结婚又离婚,讲起来总归难为情。不能跟你比,十几岁就出来混,经历得多。豁得开。”

顾清俞继续说下去:“我是不想说出来让顾磊失望,不想让我爸白头发再多几根。你还真以为能瞒过去?我也算想得开了,话说妓女从良都能再嫁人呢,何况又是新社会,婚姻自由,我弟弟喜欢,又有什么办法。”

冯晓琴也不是好惹的:“阿姐,有时候我真的挺可怜你的,老女人整天装啊装的,话说一半留一半,看人也只用一只眼,斜过来横过去,好像全世界都被你踩在脚下,其实别人看着特别可笑,当面奉承你,背后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你弟弟什么时候来上海?你打算让他一辈子叫你姐姐吗?”顾清俞说完,冯晓琴脸色倏地变了。顾清俞停顿一下,嘴角挤出一个弧度:“我蛮好奇的——十五岁生小孩,是什么感觉?”

两个同样精明的女人,说话都是一针见血,不过很显然这次顾清俞略胜一筹,因为她抓住了冯晓琴的死穴。

孩子是一个初中同学的,闯祸后便转学了。说实话,冯晓琴并未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年纪小,还没到知道利害的时候。再加上性格又那样。本就不想再念书了,趁势休了学,跟着妈妈到外地待了大半年,回来时抱着个才满月的婴儿,“冯家添了老三”,也没人怀疑。她父母对这事的处理还是很果断的。既替女儿解决了麻烦,家里也多了男丁。

原来顾清俞早在冯晓琴和顾磊结婚前就调查过她,凭她的能力查个小地方女人的底细,倒也不难。她替弟弟盯着她,也是抓大放小,有个私生子什么的,放在这女人身上,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冯晓琴此时是理亏的,私生子实打实的,婚前她也确实瞒着顾家,因为她知道如果顾磊知道她有个那么大的孩子不可能和她结婚的。唯一能对顾清俞辩解的就是——“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结语:

丈夫走后冯晓琴终于意识到“靠人不如靠己”,她本就是有头脑有干劲的人。她和展翔合作开了一家“不晚”的托老院,她出力气出点子,展翔出钱。

“不晚”在她的经营下蒸蒸日上,后来展翔无心经营,冯晓琴索性全部承包了下来,自己翻身成了老板。

弘丹在《时间的格局》里说过:“可怕的不是阶层固化,而是你内心的绝望和无力感;可怕的是你以阶层固化为理由,放弃了自身的努力和奋斗。”

有些人生在罗马,固然让人羡慕,但这种人只是少数。世界上大多还是如冯晓琴这样草根出身,只有靠着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能实现阶层的跨越。

冯晓琴是值得人敬佩和学习的榜样。她的身上有太多在大城市奋斗的异乡人的影子,让人敬佩的是她敢打敢拼,咬牙前进,永不认输的冲劲。

这样的冯晓琴让顾清俞慢慢发现了她身上的闪光点,二人逐渐放弃前嫌,相互依靠,共同寻找属于自己更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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