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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7/5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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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年,大宋的国土已经沦陷大半。在南渡词人中,以“英雄气、狂气、逸气”闻名的叶梦得已是暮年。他时任江东安抚制置大使兼建康知府,总管着抗金的防备和*饷后勤。

九月十五,时值霜降时节。前夜西风呼啸,次日清晓*叶纷纷飘落,天气凝寒愈重。彼时的叶梦得与好友宾朋们,正在西园练习骑射。因他偶然染病,自然不能上马与大家一起尽兴,宾客们个个精神抖擞胜他百倍。

当席有位叫岳德的将领,能开劲弓。他不但臂力无比,而且箭术高超,每每都是连中三发,在场的人们看了莫不称奇大赞。众人见叶梦得只能端坐闲观,都跟他开起了玩笑。叶梦得为此写下一首水调歌头,记录了当时之事。

英雄暮年,体衰力弱。可是那一颗忧国忧民的壮士之心,却是时刻记挂家国安危。叶梦得的这首宋词,与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的风骨豪情颇为相似。

水调歌头

霜降碧天静,秋事促西风。寒声隐地初听,中夜入梧桐。起瞰高城回望,寥落关河千里,一醉与君同。

叠鼓闹清晓,飞骑引雕弓。岁将晚,客争笑,问衰翁:平生豪气安在?走马为谁雄?何似当筵虎士,挥手弦声响处,双雁落遥空。老矣真堪愧,回首望云中。

赏析:上片写霜秋清冷萧瑟之境,衬托词人为国事忧虑的沧桑心境。霜降时节的碧空寂静清阔,繁忙的秋事在萧瑟西风的催促下,正紧锣密鼓地加紧筹备。秋日的万籁寒声,起初还时时隐约入耳。到了夜半时分,耳畔中只有一片萧萧梧桐声响。

在肃杀西风里,我起身登临高高的城楼。黯然回首之间,千里关河已是满目苍凉。望着寥落残破的中原故土,千头万绪郁结心间。无力回天的我,也只能与大家一同大醉消愁。

欧阳修著名的《秋声赋》,就是描写在不尽秋声中,引发的悲凉之意。这样的冷落清秋时节,更容易引发词人忧闷沉郁的心事。

词的下片写矫健之士,习武骑射的豪迈情境。抒发了爱国词人悲叹年华老去,却壮志未酬的深情。如雷的战鼓在清晓时分密密响起,西园的演武场上英武潇洒的将士们策马驰骋,张弓飞射。

我已是须发衔霜的沉沉暮年,身体抱恙只能坐在席上为大家喝彩。客人们争着开我玩笑,想想当年的壮士,看看如今的衰翁。不禁大叹:你平生那直逼青云的豪情壮志如今还在吗?当年威风凛凛走马竞射又是为谁争雄?怎么比得上这宴席上的猛虎勇士,挥手之间,已是“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弓弦响处,一双高飞的大雁就从遥远的长空应声而落。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真为自己的衰老而惭愧万分。只能枉自回首望向昔年边防重镇云中郡,那里曾是大将*魏尚、李广屡立奇功的地方。纵然因为老迈无力征杀,词人也不肯放弃恢复国土的耿耿信念。

无独有偶,叶梦得之后的著名爱国词人辛弃疾也以豪放沉郁的词风见长。他们同为*中豪放词人,都有一腔忧国忧民的报国热血。叶梦得习学苏轼词中的豪放,也是后来辛派词的开创者之一。他的这首悲慨宋词,笔力雄浑健硕,情感豪放沉郁,与辛弃疾相比可以说是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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